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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十四章 太太,先生已經走了(7000+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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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閉了閉眼睛,以為是公司的事情,沒想到是岑姨發過來時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。

她安安分分的聽醫生的話,按時吃藥休息,只是……

她今天一天,一句話也沒說。

……

很快秦巖就從病房裏出來了,男人看著在一旁盯著手機發呆的薄臨城,伸手微微捂住了嘴,低咳一聲,“進去吧,爾冬想跟你說說話。岑”

“好。”

薄臨城收回手機,走了進去歡。

病房裏很快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
薄臨城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,修長的手指交握在一起,眸光淡淡的落在秦爾冬的臉上。

“剛醒過來不要太勞神傷心,要多休息,這樣才能好得快一些。”

秦爾冬笑了笑,笑容雖然蒼白,但卻是發自內心的笑意,帶著一點感激和溫暖,“臨城,我沒想到我還能與你相見。”

她以為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。

但其實,這幾年來的時間,男人每次來醫院跟她說的話,她都聽到了。

否則,她也不可能有這麽大的毅力活到現在,她能醒過來,就是為了見他。

因為她知道他有危險,但她恨自己什麽也不能做,所以,她很努力,很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,再然後,她真的再次看到了陽光,額看到了這一張,她思念了千萬遍的臉。

薄臨城看著她,“我會讓你醒過來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秦爾冬沒有力氣點頭,只能狠狠地眨了眨眼睛,眼淚一下子就順著眼角落了下來,“我知道,你這些年跟我說的每一句話,我都知道。”

女人的唇瓣有些顫抖,“你說,你愛我,是真的嗎?”

“你說,只要我醒過來,你就會和我在一起,是真的嗎?”

她有些害怕,害怕這一切,都只是她的黃粱一夢,所以她迫不及待的要找他確認。

薄臨城長久的沈默讓她有些心灰意冷,女人臉上的笑容和淚水瞬間褪去,有些面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,“原來都是騙我的……”

“我會好好照顧你,你別多想。”

薄臨城深呼吸一口氣,看著她,“爾冬,你先把身體養好比較重要……”

“那你告訴我,你會不會和我在一起?臨城,這是我這些年活著的唯一信念……”

若不然,她早就死了。

早就死在那場車禍裏,死在那個消息裏,死在他的手裏。

可她從來沒有怨恨過他。

薄臨城腦海裏一閃而過時暖的畫面,那個女人蒼白而虛弱的臉,像是女鬼一樣抓住了他的心臟,讓人難受的呼吸著,就連喘氣也是如此的困難。

修長的手指落在女人的眉毛上,薄臨城把秦爾冬額頭上的發絲拂到臉頰兩邊,然後嗓音很低很低,“是,我說的都是真的,所以你早點好起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秦爾冬笑了起來,那笑容虛弱又明媚。

女人的眼睛落在窗外,陽光正好,她似乎看到了希望。

薄臨城,是忘記了那個女人了吧,這幾年,他從未提起過她的名字,她知道他不是故意不提的,他從來不是那樣的人,他肯定是忘記那個女人了。

如果不是忘記了,怎麽可能會對她說出這些話呢?

怎麽可能給她一生的許諾。

她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場車禍,即便是她失去了這五年最好的時光,可是,她最換回了她從小就最愛的男人。

愛情從來不是唾手可得,到頭來,總歸是要失去一些東西,比如,她失去了自己蓬勃向上的事業,而躺在了這裏,卻在醒來之後,得到了她最想要的。

上帝從來都是公平的,此時此刻,她無比感謝上蒼,讓她能夠重獲新生。

……

巨大的落地窗前,男人寂寥而又修長的背影。

司亮過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茶幾的煙灰缸裏躺著的很多煙頭,房間裏的煙味很重很重。

眉心不由得狠狠地蹙起,“薄總,你這樣對自己的身體不好,少抽點煙吧。”

他雖然也抽煙,但是從來不會這樣沒有節制的抽,倒不如睡一覺,長長久久的睡一晚,等到第二天,就什麽都好了。

薄臨城笑了一下,不以為意的繼續把黑色的香煙送進唇間,吞雲吐霧間,男人的五官在青煙白霧裏模糊不堪,嗓音更是沙啞到了極點,“司亮,我應該怎麽辦?”

司亮楞了一下,“什麽怎麽辦?”

“對於她,我應該怎麽辦?”

薄臨城冷笑了一下,從醫院回來,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。

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可以擺脫她,可以讓她徹底離開雲城,讓她再也不出現在自己的世界裏。

可是他竟然會冒出如此瘋狂的想法……

他不想她走。

他想讓她繼續留在他身邊。

司亮看著男人的側臉,“你說的如果是太太的話……那我不好多說,畢竟這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。”

“我應該讓她走嗎?”

司亮看著他,“你想讓她走嗎?”

“……”

司亮嘆口氣,“薄總,我沒法給你一個準確的的答案。”

“但是,一切跟著自己的心走,它會告訴你一個最好的答案。”

這是司亮唯一能告訴薄臨城的,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,他從來,也不是個中高手。

……

一整天在辦公室裏公務繁忙,文件來了一批又一批,下午開了個會議,快要最終的時候薄臨城直接否定了下面提上來的方案,下面的人叫苦不疊,全公司的人都在加班。

司亮讓秘書往男人的辦公室裏送了三次咖啡,每次咖啡杯出來的時候,都一滴不剩。

而此刻,醫院的病房裏卻並不安靜。

秦樂安這些年因為醫囑很少來醫院看秦爾冬,一年也不超過三次,這次秦爾冬能夠醒過來,她是打心眼裏的高興。

“姐,你要是累了就早點休息,我就在旁邊的沙發睡,護士還給我拿了床被子……”

在秦爾冬面前,秦樂安就會笑。

其實她從來都是個善良的女孩子,只是這些年,沒有姐姐,父母又時常工作,所以自己對薄臨城就有了那麽幾分依賴。

但也僅僅只是依賴而已,她知道薄哥哥是姐姐的男朋友,她從來也都沒有過非分之想。

秦爾冬休息了這麽久,力氣也恢覆了一些,嗓音也不比之前的沙啞,“我不累,能再次看見你們,我真的好開心。”

“姐,你都不知道,你昏迷的這些年都把我和爸媽給嚇死了,爸爸這些年都白了好多頭發,媽媽就連保養也不經常去做了,人都老了很多……”

秦爾冬沒說話了。

這些,她今天就已經看到了。

都是自己不孝,所以才會讓父母這麽操心,也是她自己不爭氣,沒能早一點清醒過來,否則,家人也不會受這麽多苦,而薄臨城,也不用等她這麽久。

她只要一想到這裏,心裏頭就難受。

“樂安,你去休息吧。”

這麽晚了。

女人轉了轉眼睛,把目光落在左側的墻壁上,那兒安靜地放著一個壁鐘。

已經十二點了。

他還沒有來。

今天可能不會來了。

秦樂安看了一眼秦爾冬的眼神,她了然的笑笑,“姐,薄哥哥才走多久你就又想他來啦?”

她看得出來,這一晚上人心不在焉的,就是在想男人呢嘛?

秦爾冬佯裝發怒,“胡說,我才沒有。”

“好啦好啦,你沒有,那我們好好休息,明天你的情郎就過來看你了……”

秦樂安調侃起自己的親姐姐來那是毫不含糊的,而被調侃的秦爾冬還有些不好意思,纖細的手遮住眼睛,臉頰泛著淡淡的紅。

當天晚上薄臨城果然沒有來醫院。

而是徑直回了薄家別墅,去了廚房拿了酒,喝了整整一瓶拉菲,然後扔了杯子,上樓。

時間是當夜淩晨兩點。

時暖睡得很熟,所以當男人渾身酒氣的躺在她身邊的時候,她也毫無知覺。

房間裏開著一盞暗色的壁燈,她似乎夜晚都會開一盞燈,有人說,往往害怕孤單的人,總會自己給自己留一盞燈。

那一點點的光芒,似乎可以給自己一點溫暖的安慰。

薄臨城看著女人溫柔的側臉,她的頭發如海藻一樣鋪在枕頭上,有些發絲調皮的繞上他的手指,溫柔而繾綣。

“薄臨城,我願意做那個為你留燈的人,不管你多久回家,我都在這裏等你,都為你亮著燈,讓你可以找到回家的路。”

彼時,女人溫柔告白,從後擁抱著他,嗓音低柔如春風。

當時的他不屑一顧,而現在,驀然回首,只覺得,有些時候,是他不懂風情,風花雪月的愛情,被他生生造成現在這一場,三個人的戲劇。

溫柔的把女人抱進懷裏,薄臨城輕輕把自己的下巴擱在女人的額頭上,沈沈睡去。

……

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多。

時暖一夜好眠,薄臨城卻才睡了三四個小時,所以當女人睜開眼睛的時候,入目的就是男人沈靜而安然的睡顏。

時暖很少看到薄臨城這樣的睡顏,不過寥寥數次,她心口猛然一疼……

昨晚他回來,就來找她了嗎?

而她睡著了,所以,他也就睡在了她的身邊。

他這又算是什麽,才告訴了她,他的心上人醒過來了,而現在,卻又溫柔的把她摟在懷裏。

時暖重重的閉上眼睛,

心裏頭五味雜陳,他這是想讓她怎麽辦?

她已經無藥可救無法自拔了,她到底應該拿他怎麽辦?

女人的手指冰涼,帶著顫抖落在男人的額頭上,然後是眉峰,鼻梁,臉頰,嘴唇……

一直到下巴。

溫柔而深情的撫摸,如同微風對薔薇的疼愛。

大海對礁石的親吻。

像是被一種魔力趨勢著,時暖想也不想的湊了上去,狠狠地咬了一口男人的下巴,在唇齒那一點真實的感覺出現的時候,時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。

剛想自己是要閉上眼睛裝睡還是趕緊離開,薄臨城就已經睜開了眼睛。

那雙一向深邃而覆雜的眸子此刻帶著一絲惱怒看著她,時暖知道,這個男人有起床氣,她總覺得自己會死的很慘,果然,下一秒就聽見男人憤憤然的聲音。

“時暖,你在幹什麽!”

薄臨城睡得好好的,忽然就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臉,他怕癢,很快的醒過來了,剛想睜開眼睛看看是怎麽回事,下巴就傳來狠狠地痛意。

女人的尖尖小小的牙齒就這麽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了牙印子。

時暖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,都不敢有絲毫的動作,手指緊緊的攥著床單,輕輕的發出了一點聲音,“我……”

時暖咬了咬唇,說了好幾個我字,卻什麽都說不出來。

薄臨城冷笑了一下,直接掀開被子下床,是他瘋了,才會和這個女人在一張床上休息,看,這就是他和她在一起的下場。

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,她是屬狗的嗎?

時暖看著男人熟稔的穿衣的動作,心想他什麽時候還脫衣服了……

薄臨城隨意扣了幾顆襯衫的紐扣,然後轉身看著床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女人,嗓音微微的喑啞,“這幾天我可能都不會回來,你自己在這裏好好休養,醫生每天都會過來,該吃藥就吃藥,否則……”

他看著她,那眼神分明就是警告。

時暖苦澀了一下,“你放心,我不會為了要見你,故意不吃藥讓岑姨給你打電話……”

她別過臉。

她知道,這幾天他不會來,可能是因為那個女人吧。

秦爾冬才是他心尖上的女人,她現在在醫院裏吧,昏迷了五年的女人忽然清醒過來,他一定有很多話想要跟她說,所以……

就把她拋在腦後了。

薄臨城看著女人的臉色,好看的眉毛微微的擰起,欲言又止。

剛要轉身出去,時暖還是沒忍住開了口,嗓音裏帶著一絲嘲諷,“薄臨城,你現在到底是想怎麽樣?為什麽昨晚到我房間裏來,為什麽抱著我……”

她以為,秦爾冬一醒,她就會被他徹底淘汰出局的。

可是現在看起來,好像並不是這樣,那麽,這個男人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。

她已經猜了太久了,不想再這麽繼續猜下去了,她好累,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力氣。

“你是我太太。”

薄臨城側著身子,身上有著好看的光圈,嗓音很低很啞,很清晰地落在時暖的耳朵裏。

她沒忍住笑了一下,“太太……你從什麽時候開始,開始不排斥我是你太太的事實了。”

“只要我們沒離婚,你就是我的太太,這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
薄臨城不願意和女人繼續糾結這個話題,他想挪開腳步,卻是幾秒鐘也靜靜的站在那兒。

女人的眼底有一些皸裂,酸澀的味道從心底翻倒了喉嚨口,時暖只覺得自己被逼得眼淚都要出來,卻是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,“薄臨城,你告訴我,你到底打算讓我怎麽辦?”

她仰起頭,“我是你太太,現在是,以後,有可能不是,但在這些日子,即便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,你也打算永遠不公布我的身份,是嗎?”

他想做什麽,她好像都已經清楚了。

“我們最初的協議,就是這樣的。”

薄臨城淡淡出聲,“你別忘了。”

時暖苦笑,“我怎麽會忘記呢,我親愛的丈夫,你讓我往東,我怎麽敢往西,我從來都不敢對你說一個不字,你到底還想我怎麽樣?”

她已經為了他徹底失去了自我了,他到底還要讓她做到什麽地步他才能夠滿意?

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。

時暖只覺得自己的全身都在膨脹,像是要炸開了一樣,而她面前的男人,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模樣,真是永遠可以讓人恨得牙癢癢,可你偏偏對他毫無辦法。

薄臨城看著她,“時暖,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。”

“所以,你希望我聽話?你想要我做什麽?”

“……”

擡腳走過去,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襯衫,時暖眸光微冷,落在他襯衫上的酒漬上,酒紅的顏色經過一夜已經變得有些暗淡了,她咬了咬唇,

他又喝酒了。

即便是到現在,她還是忍不住地關心他,心疼他。

還是……愛他。

根本沒有辦法不愛。

她從來不知道,自己這輩子,從來沒有什麽失控過,卻原來會栽在這樣的男人手裏。

男人修長的手指扣在女人的下巴上,小巧而細膩的下巴,捏在手心裏很舒服,四目相對,時暖可以清楚地看見男人眼睛裏的血絲。

“什麽都別做,就這樣留在這裏。”

“薄臨城……”

“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的嗎?”

“你是想留下我?你不愛我,為什麽要這麽做?”

時暖看著男人的眼睛,那雙眼睛她從來沒有看懂過,可是此刻,她卻真的好像看清楚了他的心思。

他想要留住她。

他想留她在他的身邊……

“可能,是對你貪而不足,”男人緩緩覆在她的耳邊,低聲說了一句什麽,然後勾唇,笑道,“所以,暫時還不想放過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分鐘後。

男人的身影和氣息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,時暖擁著軟軟的毯子坐在床頭,纖細的手臂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身體。

男女之間,沒有愛情,能夠彼此糾纏的,也就無非***而已。

薄臨城想要留她,不過是因為她可以滿足他的身體需求而已,而不是因為……愛。

女人的嘴角漫上越來越大的嘲諷,長而卷的頭發徹底遮住了女人的臉,也遮住了那隨之而來的眼淚。

冰涼而刺骨。

……

薄臨城回房間洗了澡,然後換了一身幹凈的衣服,下樓的時候正好看見岑姨買了蔬菜進來。

時間還早,岑姨看見他的時候還有些驚訝。

“先生……”

薄臨城點了下頭,看了一眼岑姨手裏的東西,抿了抿薄唇,“醫生給她開了食譜了麽?”

“是,說太太要多吃一些溫和性淡的食物,不能吃刺激性的東西。”

“嗯。”

薄臨城沒多說什麽,拿了車鑰匙就要出門。

岑姨看著男人的動作,想了想,還是沒忍住走過去,站在男人的身側,“先生,你……”

她猶豫了一下,“太太最近情緒不怎麽好,不知道,能不能讓太太的朋友過來陪陪她?”

“她這麽說過?”

薄臨城皺了下眉頭,朋友?

那個許風還是喬西城?

岑姨深呼吸了一口氣,“昨天我上樓去給太太送吃的的時候,就看見太太一個人坐在床上發呆,也不看書,平板放在旁邊也不動,後來好像和誰打了個電話,那還是太太出事之後我第一次看她笑呢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

薄臨城沒有動作,就這麽靜靜地聆聽姿態。

“我問了太太那是誰,她跟我說是朋友……先生,太太從來沒跟我說過想讓朋友過來,她知道你不喜歡別的陌生人過來薄宅,所以她怎麽可能提這種要求呢……只是,太太一個人真的太可憐了,這裏連一個可以陪她說話的人也沒有,我偶爾跟她說話,也總是說不到一起去……你看,太太現在情緒這麽不好,說不定朋友過來了,心情會好很多,這樣對太太的身體恢覆也是有好處的……”

別墅外面都有保安和保鏢,所以別人根本進不來,更何況,以先生和太太隱婚的關系,也根本不可能有別的人知道太太住在這裏。

這是雲城有名的富人住宅區,太太的性格,也是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的。

薄臨城看著岑姨的眼睛,皺了下眉頭,半晌之後,淡淡道,“如果是女性朋友,我沒意見。”

“我知道了先生。”

岑姨笑了笑,微笑著送薄臨城出門,然後笑了一下,覺得先生對太太,其實也並不是之前表現得那麽無情。

把蔬菜放進廚房的冰箱,岑姨從另一個口袋裏拿了小籠包出來,又煮了一點營養粥,十幾分鐘後一起送上樓去。

每天的這個時候時暖都已經醒了也收拾好了,然而她今天上去的時候,女人依舊坐在床上,動作一動不動,看不清表情,只是……

那身上彌漫著的濃重哀傷,讓人有些不知所措。

岑姨把自己端上來的營養粥和小籠包放在一邊的矮桌上,腳步輕巧的走過去,嘆口氣,輕巧坐在一邊的軟椅上,有些心疼地揉了揉時暖的發絲。

“太太,先生剛走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時暖面無表情的擡頭,沒說話,只是動作機械的想要起床。

岑姨皺了下眉頭,按住了女人的手,“太太,你別這樣……”

“別這樣……”

時暖重覆了一下這三個字,然後冷冷笑了一下,有些無奈的閉上了眼睛,“岑姨,你覺得,我還能怎麽樣

?”

“太太,先生心裏是有你的,”岑姨嘆氣,溫暖的手掌一直握著女人冰涼的小手,“太太,你也別太難過了。”

時暖沒說話,她知道,岑姨是不知道秦爾冬的存在,所以單純的以為……

可事情怎麽會那麽簡單。

於她而言很簡單,可是,對於薄臨城而言,卻一向不是如此。

時暖撥開岑姨的手,起床,拿了衣服去盥洗室洗漱,然後出來,一言不發的吃了早餐。

今天外面有些風,淩晨似乎是下了一場小雨,所以天氣微微的涼,時暖剛把窗戶大打開,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被冷風洗滌,很舒服。

岑姨走過來想把窗戶關上,時暖卻皺了眉頭制止了她,“醫生沒讓我不吹風,何況,呼吸新鮮空氣對人的身體是有利無害的。”

這裏的空氣比外面要好很多,別墅區裏種著很多的樹木,微風出國,風裏都夾雜著清新的味道,這讓人心情舒暢,就連呼吸也暢快了許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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